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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70章 (2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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沖了沖水,才扭開洗手間的門,門口早沒了司徒清。

人呢?她還沒走,他們不會迫不及待的就那樣了吧?不會的!那也太肆無忌憚了。

鼓足勇氣往床上看去,司徒清側坐在床上,兩個男人離的很近很近,他的頭擋住了小白臉的面孔,從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司徒清一個人。

在接吻?

嘖嘖嘖,真是在挑戰她的極限呀,她要暈了暈了。

“那個……你們能不能暫停一下,我想鄭重地表示一下感謝。”她清了清嗓子,對著床上正在“親熱”的兩人說道。

“不用謝,舉手之勞,你走吧!”司徒清轉過頭,有點不耐煩的樣子。

緊接著,在看到她的模樣時,他抑制不住地倒抽了一口涼氣。

她白色的裙子完全濕透了,半透明地緊貼在身上,鼓鼓的山巔若隱若現,隨著呼吸劇烈地起伏。

莫名其妙的女人,她到底是要幹什麽?

這麽穿跟沒穿有什麽區別?

哦,有,唯一的區別就是比沒穿更讓男人亢奮。

好不容易淡定了的玉望,此時又不淡定了,忙轉過身。

“多謝了,那我走了。”不是她不感恩,實在是他的語氣神態中都透著一股不耐,對她的打擾相當不滿意啊。

她的手剛摸到門柄,他雄渾中又帶點沙啞的聲音再次在背後響起。

“等等!”

“你就這麽出去?”

“啊……是你說不要我謝你的。我身上也沒錢,你要不留下個電話給我,我有錢的時候……”

“白癡!”司徒清煩躁地打斷她的話,誰跟她說道謝的事了?

“啊?你怎麽知道我叫白遲?”關系好一點兒的朋友都不叫她白遲遲,而是親熱地叫她白遲。

司徒清頭疼的厲害,她要真叫白癡,這名字可算適合她了。

懶得跟她繞這些,直接從床邊的椅子上扯過自己的襯衫,下了床,幾步走到她面前,往她身上一甩。

“不想在大街上引來強奸犯,就把這個給穿上。”這回說的夠明白了吧?她再白癡也應該能聽懂了。

啊,那個,同性戀的男人果然夠細心,還超有愛心,不像秦雪松,那家夥太粗枝大葉了。

感激涕零地看著司徒清,她水樣的眸子黑白分明,紅艷艷的嘴唇自然嘟起,微張著,一副白癡的模樣卻莫名其妙地很性感,害的他喉頭再次一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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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遲遲收回目光,把花格子襯衫套在裙子外面,攏了攏,這下真的安全多了。

“多謝你了!我叫白遲遲,請問你叫什麽名字?可不可以把手機號給我,我好還你襯衫。”

“只是一件襯衫,女人真啰嗦。”不悅地皺了皺眉,又要下逐客令了。

女人真啰嗦,知道你不喜歡女人,我也不想煩你,可不能白拿一件襯衫啊。

“把手機號碼告訴我吧,我一定要還的。”

“還就給我拿回來!”司徒清惡聲惡氣地說,眉頭更皺的緊了。

他怎麽可能和陌生的女人互留什麽聯系方式,就算是文若不知道,他也要自律。

說來奇怪,對文若都沒有過太強的沖動,為什麽這女人輕易就勾起了他深埋多年的玉望?

煩躁極了,真恨不得把她頂到旁邊的墻壁上狠狠揉躪折騰一番,紓解紓解自己的火熱。

她是陌生人,他要那麽幹,還不把她嚇死。

她還是走吧,他的樣子都要揍人了,討好似的彎起嘴角,她輕聲開口:“如果以後有機會見面,我會報答你的。”語畢,白遲遲識在他的瞪視下閃身出門。

“清!”

“來了。”

“她說她要報答你,不會是要以身相許吧?”

白遲遲正好聽到這句,還真酸,想必她引起小白臉吃醋了,對恩人很歉疚啊。

不光對他歉疚,對秦雪松也歉疚,她是他的女朋友,卻跟別的男人嘴唇貼上了嘴唇,還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。

雪松,你一定要原諒我,我是迫不得已的。而且他是同性戀,不能算男人吧?

回去要跟他好好坦白,不,這件事不能讓他知道,他要是知道她總被追殺,會不放心的。

“這游戲你到底學不學?不學我走了。”司徒清沖李秀賢不耐煩地吼了一句。

這家夥估計是慾求不滿了吧,剛才浴巾底下可是腫了消,消了又腫,李秀賢心裏爆笑,臉上可不敢笑。

“學學學。”

司徒清重新坐到床邊,兩個男人低著頭繼續認真研究起手機游戲,要是白遲遲看到了,一定又認為他們在“親熱”了。

可惜她早就走遠了,既沒看見,也沒聽見。

離開名仕大酒店,白遲遲左顧右盼,還好還好,那些小混混已經沒了蹤影。

擠上公交車,一路站著,拖著疲乏的身子到家時,父母都不在,做好了的飯菜被菜罩扣著放在桌子上。

她飛快脫了身上的白裙,換上一件紅底綠碎花的裙子,把司徒清那件襯衫掛好,顧不得吃飯就出了家門。

地下道裏黯然的燈光下,兩個盲人並肩而坐,男人手中拉著二胡,女人輕聲哼著歌相應和。

悠揚的樂音配著婉轉清越的歌聲,美妙的音樂卻傾訴著一種無奈和淒涼。

來來往往的人們,有些投以同情的目光,更多的卻是冷漠。

這樣的場面,總是讓白遲遲心酸,即使已經看了二十年。

“爸,媽,回家!不是說過了嗎,以後家裏有我,你們不要再來這裏了。”

她蹲下身,拿起地上裝施舍錢的碗,裏面零零散散的分布著幾個一元的硬幣,還有一毛的。

一個下午,他們只募得了幾塊錢的同情。

她真沒用,跑了一整天,就只有一家賣酒的公司答應讓她試試。

賣酒,是要到夜總會裏推銷的,魚龍混雜的地方,才二十一歲的她真的有些膽怯。

白遲遲,一定還有別的生存下去的辦法,再想想辦法。

“遲兒,你先回去,爸爸媽媽在家裏也是幹坐著,在這裏就是拉拉二胡,多少還能賺一點兒。”父親呵呵笑著,好像拉二胡是一件休閑賺錢兩不誤的好差事。

總是勸不動他們,是因為她的手臂還太柔軟,不能幫他們撐起一片天空。

她默默地彎身把鐵碗又輕輕放回地上,再站起時,使勁兒挺了挺脊背。

爸媽,放心,我會努力的,很快我們就都會好起來的。

要趕去做家教,白遲遲沒有回家吃飯,也沒在外面買東西吃。

身上只有十幾塊錢,還要預備著萬一晚上錯過公交車,得留個打的士的錢。

雇主家住在城市中心一套覆式樓裏,這個地段在洛城寸土寸金,就是巴掌大的酒店式公寓也不是一般人能夠買的起的,能在此處擁有兩百平的房子,實力自然不用多說。

不過這些都與白遲遲無關,她只想著要竭盡全力地輔導好孩子們的功課,盡職盡責。

按響了門鈴,聽到了兩個孩子熟悉的爭執聲:“一定是白老師來了,我去開門!”

“我去!”

門終於在你搶我奪中打開了,兩張一模一樣的漂亮臉蛋笑著出現在門口。

“讓我來看看,誰是小櫻櫻,誰是小桃桃?”

“你是小櫻,你是小桃。”

“老師真笨,都一個月了,還沒區分出我們兩個。”

白遲遲吐了吐舌頭,被自己的學生說笨,很讓人沮喪啊。

“白老師,今天可以不上課嗎?”

“當然不可以,你媽媽囑咐過我,必須每天都上課。”

“我們不告訴媽媽,你還是可以拿到課時費的。”

“不行,這是原則問題。”白遲遲故意板起了臉。

“白老師,白姐姐,求你了,就不要上課了。今天我們最愛的舅舅來了,我們想讓他教我們練武功。”兩個小家夥一臉的諂媚,白遲遲都有些心軟了。

“誰說我來你們就不用上課?乖乖請老師進來!”門內,一個男人威嚴中帶著寵愛的聲音傳來,聽來竟有幾分熟悉。

“好吧!”小櫻扁著嘴,從鞋架上拿出拖鞋遞給白遲遲。

白遲遲接過鞋子,光顧著研究是在哪兒聽過這人聲音,利落地換好鞋,也沒往地上看。

往門內一跨,“哎呦!”被小櫻的書包絆住,白遲遲尖叫一聲,結結實實趴在了地上,姿勢實在是很不雅觀。

司徒清抱胸站在玄關處,臉色很不好看,連那麽大書包都看不到的粗心人,能指望她教好孩子?

“白老師,對不起對不起,我忘記把書包拿起來了,您沒事吧?”小櫻蹲下身忙不疊地道歉,彎身來扶白遲遲。

“沒事!”胳膊肘處疼的厲害,她咬牙忍著,生怕自己再把孩子帶摔了,謝絕了她攙扶。

從地上爬起來,一擡頭,正好看見司徒清拉長的黑臉。

“怎麽是你?”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。

“好默契呀!一樣的臺詞?”小櫻桃二人更默契,調侃的語氣表情一模一樣。

“舅舅,你認識白老師?”小櫻很好奇,俊男美女啊,難道童話般的愛情要在她眼前上演了?

白老師……很好,真的很好。

“你們兩個先到自己房間去,我要跟你們白老師談談。”

“談什麽?我也要聽。”小桃在旁邊接嘴。

“哎呀,當然是談情說愛了,你沒看他們眉來眼去的?”小櫻拉著不懂事的妹妹,趕緊躲開。

待孩子們都回房關了門,司徒清才冷淡地開口:“白老師,我覺得你不適合教她們,你算算該給你多少工資,我現在給你結清,以後就不用來了。”

能夠再次看到恩人,白遲遲本來是高興的,最起碼她能把那件襯衫還給他了。

可是他怎麽一開口就要解雇她,還沒上課呢,就算說她教的不好,也得聽她上完課再說這些吧?

不可思議地擡眼看他,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寫著濃濃的不解,還有委屈。

她飯也沒吃的擠那麽久的公交車,要的不是領工資走人啊。

入學的學費還有生活費全部都沒有著落,她需要這份工作,不僅需要這份,還要多找幾份。

“多少錢啊?”司徒清顯然沒有什麽耐心,而且討厭這種動不動就一副無辜模樣的女人。

“為什麽?你能告訴我解雇我的理由嗎?”揚了揚頭,她的小臉冷冷的,語氣不卑不亢。

“不適合就是不適合,還要什麽理由?”

他的語氣更冷,資本家啊,他手中掌握著財富,掌握著資源,怎麽可能顧慮別人的感受。

在他救她的時候,她想就算他是個同性戀,她也崇敬他,因為他仗義勇敢。

還有,走的時候他多細心,給她襯衫,讓她避免了路人鄙夷的目光。

所有的好印象一瞬間坍塌,心裏說不出的憋悶。

她多想要甩他一句:“此處不留爺,自有留爺處。”

話都到嘴邊了,還是咽了回去,她走,父母要彈唱多久才能彌補回來,她不能那麽做。

咬咬牙,她再次輕聲開口:“不給我一個理由,我走的不甘心。”

他不說,只是不想打擊她,這麽白癡也不全是她一個人的錯,還有基因的問題。

既然她要追問到底,他就不客氣了。

“要理由嗎?我給你兩個!回答完,你就立馬結錢走人,做得到嗎?”

真像是施舍給窮人一碗飯啊,以為她會賴著不走?

“好!”幹脆利落地點頭。

“第一,你很笨。那麽大的書包都看不到,今天下午我跟你說話時,你也很多聽不懂。第二,也是更重要的。你在被人追殺,我不希望孩子們陷入危險。”

姐夫去世的早,孩子們自小是在他和司徒遠的照顧下長大的,在感情上他就相當於孩子們的父親。

任何對孩子有危險的事,他都會極力避免發生。

白遲遲咬著唇,她是不太聰明,她知道。被別人這麽直接地說她笨,卻還是第一次,臉尷尬得騰的一下紅了。

可是想想,她被高利貸那些人追著到處跑,的確是麻煩事,他說的也沒錯。

理由也給完了,不想聽他再趕一次,她極力地微笑了一下。

“稍等,我翻開本子看看。”她打開手中的包,拿出一個記事的小本子。

司徒清沒說話,看著她嘴一張一合地念叨著本子上的日期,他的耐心都要耗盡了。

一天一百塊,這麽容易算的帳,她竟然需要這麽久,笨,笨死了。

還有她身上的裙子,紅底綠花,要不要這麽土?

下午還跟這個女人又親又抱的,那可是他的初吻,三十年來第一次吻女人,怎麽就吻上這麽一位?郁悶極了。

她還在算著,一邊算,嘴巴的動作還真豐富,咬唇,舔唇,舌頭在唇間一卷一卷的。

他怎麽看著看著喉頭有些發緊呢?該死的,她想誘惑他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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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出現有些不尋常,第一次見他,在他面前脫了衣服。

又這麽巧,做他外甥女的家庭教師,世上真有這樣的偶然嗎?她該不會是競爭對手派來色誘他的吧?

她那白癡的蠢樣,真不像裝出來的。

是把她留下來慢慢觀察,還是讓她走?讓她走!就算她有所企圖,也讓她明白這裏無機可趁。

“還沒算完?”不耐煩地問。

“等一下。”她繼續蠕動嘴唇,口算能力本來就差,現在心裏亂七八糟數就更算不清了。

“白癡!我來算。”他忽然伸手搶下她的本子,就是想搞明白她到底是在算什麽高深的帳。

這是賬本嗎?誰告訴他一下這是賬本嗎?亂的一塌糊塗,她的腦袋是不是人類的?

6月15日上課一天,課酬100元

小櫻問了我一道奧數題(應該是小櫻吧),我沒答上來,扣除9元。

後面還詳細寫了奧數題目是哪一道,幾種解法也寫在底下,像是為了節省紙張,寫的很擁擠。

6月16日上課一天,課酬100元

今天下雨堵車遲到20分鐘,雖然大姐說沒關系,可爸媽教我做人要實實在在的,是你的就是你的,不是你的不該貪心。這錢應該扣,扣掉16元。

6月17日上課一天,又有一道奧數題沒答上來,這次應該是小櫻問的,扣除15元。

……

每一天似乎都有扣錢的理由,大部分是奧數。

難怪這帳算不清,還真是很難算清。

蠢女人,奧數都不會,也有勇氣來做家教。眉頭微皺,內心鄙夷著,卻被那些密密麻麻的類似於日記的賬目弄的有種怪怪的感覺。

白癡是真的白癡,可是他從沒見過一個家教老師會自己想方設法扣錢的。

是傻,還是太實在了?

“對不起,這帳是亂了點兒,我來算吧,我不會多算錢的。”把本子從他手中搶回,讓他看到這些,就像看到她的底褲一樣,尷尬極了。

“不用算了,每天一百,一分也不少你的。正好一個月吧?三十一天,因為我姐跟你談的是一直讓你做,我提前解雇你算違約,一共付給你五千。”

本來這樣的人他是不會多給錢的,也許還是被她認真的態度打動了,才這麽慷慨大方。

下了斷論後,司徒清從口袋中掏出錢包,快速地數了五十張百元鈔票。

“我不會要的。”仰頭直視他,表情倔強。

錢真的很有吸引力,但沒有人格重要,她不吃嗟來之食,即使二十年來所吃所用都是父母的乞討賺取的。想到那些她會痛苦,好在她長大有能力了,以後再不要一點點的同情憐憫。

“等我一下,我用手機計算器算。”又從包裏翻出手機,還沒等打開計算器,司徒清抓過她的手,五千塊直接拍上去。

“不要就扔了,快走吧!”

他語氣更加不耐,看剛才小櫻小桃對她的態度,應該還是喜歡的。

拖的時間長了,她們知道他要解雇白老師,指不定會阻攔呢。

“你也許很有錢,但我不會多拿一分,該我的我也不會少要一毛。請稍等!算完,拿完錢,我會走,你用不著這麽心急,沒有人非要賴在這裏。”白遲遲把錢往手邊的玄關格子上一放,繼續按開計算器,飛速的算起來。

忽略他帶給她的負面情緒,她把註意力全放在本子和手機上。

白遲遲,見過了太多人的臉色,他的惡劣也許真不算什麽。

“一共兩千七百八十九。”

白遲遲知道他想讓她快點消失,把幾案上的錢拿起來,快速數了二十八張,又從包中翻出零錢放到多出來的那些百元鈔票上,把自己應得的工資鄭重其事的放進包裏。

她那雙飽滿的紅潤的櫻唇沒有微微嘟起,而是抿的緊緊的。

被解雇了,很沮喪?白癡也是會沮喪的吧。

他有種淡淡的怪異的情緒浮上心頭,皺了皺眉,到底沒說什麽。

白遲遲彎身把鞋又換回來,出發前還是決定跟孩子們打個招呼。

“小櫻櫻,小桃桃!”

“來了,白老師。”

“你叫她們幹什麽?我會告訴她們的。”不想節外生枝,要把她扔到門外是來不及了,兩個小丫頭已經從房間裏沖過來。

“你們怎麽還在門口說話?白老師,我們把今晚要講的內容預習完了。”

“從今天開始白老師就不給你們上課了,舅舅會再幫你們請老師。快跟白老師再見吧!”司徒清沈著聲音說道。

“為什麽?白老師是我們最喜歡的老師,為什麽不讓她繼續教我們了?”小櫻還以為兩個人談情說愛呢,沒想到白老師被舅舅解雇了,早知道舅舅會欺負白老師,她才不和妹妹躲開呢。

“因為白老師不適合。”

“誰說不適合?我覺得白老師教的最好,最有耐心,我們就要她教!”小桃拉住白遲遲的手,兇悍地護著她。

司徒清冷肅著一張臉,狠狠地掃了一眼白遲遲。

她得意了吧?特意叫孩子們,不就是要達到這種效果嗎?

看著單純的像個弱智,心機深著呢。

他就不相信,他從沒滿月就拉扯的兩個丫頭會站在外人那邊。

“不要任性!進去!”拉下臉對小櫻小桃吼道,他是很少在孩子們面前這樣嚴肅的。

“為什麽說我們任性?難道大人就可以任性了?舅舅辭退白老師,跟我們商量了嗎?我們不服!不服!”小櫻也不甘示弱地吼回去。

司徒清寒冰一樣的眼神再次掃視了一眼白遲遲,她幹的好事!

“還不快走嗎?”他的態度更冷漠了。

“小櫻小桃,以後要好好聽大人的話,努力學習,別忘了我給你們講的故事。我走了,會想你們的。”

想到要離開孩子們,她的心別提多難受了,使勁兒把兩個人抱進懷中,久久不願意放開。

“舅舅是黃世仁,資本家,太壞了,我們再也不喜歡你了!”小桃漂亮的大眼睛瞬間盛滿了淚水,很快撲刷刷地落下來。

“說什麽?”司徒清眉毛抽了抽,兩個小丫頭向來把他當成天的,什麽時候這麽跟他說過話。

他就是個資本家,小桃的話讓白遲遲很解氣,不過看到他們鬧的這麽僵,她還是不忍心,彎身輕聲哄道:“好了,小櫻小桃,舅舅是為你們好,白姐姐的確是不適合的。”

“本來就不適合,她連個書包都看不見,這麽馬虎的人,不適合教你們。”司徒清賭氣似的又白了一眼白遲遲,別以為她為他說話的伎倆能騙得了他。

“你就不馬虎嗎?你多少次上廁所不記得看卷筒裏有沒有紙,喊我幫你拿?以後我再也不幫你,讓你光屁股四處跑!”小櫻咬牙切齒的。

隱俬就這麽被洩露出去了,這小丫頭片子想什麽呢,司徒清的黑臉一剎那漲的通紅,想說點什麽,幹張嘴,發不出音。

瞄了一眼白遲遲,那白癡竟然莫名其妙的在笑,他要崩潰了。

白遲遲的眼前浮現出資本家光著屁股從廁所裏鉆出來的狼狽相,真解恨啊。

想忍著笑的,嘗試了幾次,他漲紅的臉,嘴角抽搐的模樣讓她再忍不住,很不厚道的咯咯笑出了聲。

“別給他拿,哈哈,讓他光著屁股挨個房間找紙去,哈哈,笑死我了。”

這白癡女人,剛才還那麽沮喪來著,得意死了吧?

有什麽好笑的,低級趣味。

小櫻小桃臉兒上還掛著淚珠呢,聽了白遲遲的話也跟著哈哈笑了起來。

三個女人一起嘲笑他,司徒清恨死了白遲遲,臉頓時黑的比鍋底灰還黑。

白遲遲一邊拍著胸口,一邊還在說著:“笑死我了,光屁股,哈哈。”

笑的太認真了,完全沒看到司徒清變的異樣的眸光。白癡的胸部長的可真是有料,笑著的時候一顫一顫的,只看了兩眼,他的喉嚨就有點兒沙啞了。

瞇著眼,危險地靠近她:“你對男人的屁股很感興趣?”

“呃?”她楞住了,傻傻地看他,她對男人屁股沒什麽感覺,他比較感興趣才對。

小白臉看起來是很柔弱的,所以他應該是受,黑臉的家夥是攻,最喜歡的應該就是那位的白嫩屁股吧。

她又是一副白癡的蠢樣,必須得讓她立即走,否則他……他都想獸性大發了。

板起臉,使出殺手鐧。

“你們兩個,不準笑了!給你們一個選擇的機會:有她沒我,有我沒她!”

“舅舅,必須這樣嗎?”小櫻仰著小臉兒,很糾結地看舅舅,小桃也是一樣的表情。

“必須!”沒有商量的餘地。

“說話算數?”小桃確認道。

“當然。”

“好吧,看來我們只有忍痛割愛了。”小櫻小桃對視了一眼後,很遺憾地看著舅舅,扁著嘴說道。

他就知道,他最心愛的外甥女們鐵定是站在他一邊的,暗自得意地彎了彎嘴角,瞥了一眼那個白癡。

這回,她總沒有賴著不走了吧?

“我們選擇白老師!”兩人異口同聲說道,小櫻抓她左手,小桃抓她右手,就要把她扯進房間。

嘿嘿,舅舅這個選擇題可真夠白癡的了,她們難道還不知道舅舅永遠是舅舅,不選他,他也不會跑掉。

白老師要是走了,可就是真的走了呀。

“你們……你們兩個!”司徒清這回不光是眉毛抽了,連心也在抽搐。指著兩個小沒良心的鼻子,氣的舌頭都打了結。

“謝謝你們,白老師工資也領了,就不教你們了。你們這麽乖,這麽好,別人教也是一樣的。”白遲遲微笑道。

是舍不得小櫻桃,卻也不能沒了骨氣。留下來,資本家肯定認為她臉皮比城墻還厚。

“看吧,不是舅舅不讓她……”司徒清話還沒說完,兩個丫頭同時嚷嚷起來。

“就是你,就是你,我們非要白老師教。她要是不教了,以後你請誰教我們,我們都不要。”

“是你要趕她走,必須你求她留下來,不然我們……我們……會討厭舅舅!”

他最怕這兩個小家夥了,從前發生過類似的事,賭氣起來沒完沒了,真會不理他的。

唉!她就算白癡,多少總能教會她們一點兒。至於她被追殺的事,他和司徒遠都是特種兵出身,還怕那兩個混混嗎?

“餵,孩子們要你教,你就接著教,工資從今天開始重新算。”他語氣硬邦邦的,這白癡本來也不願意走,他就算再惡劣幾分,她也會感激涕零的。

把她當什麽了?她也不是個任人隨便揉捏的柿子,這樣的態度想讓她再繼續,門都沒有。

很驕傲地擡頭,挑了挑眉,她淡然說道:“抱歉,我不打算再做了,您另請高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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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囂張的態度讓司徒清眼睛都要冒出火來,這白癡,她難道還想讓他求她不成?

想吼她一句:不做拉倒,又不甘心讓她就這麽不做了。

跟他鬥,她實在是太嫩了,等她落在他的手心,看他不整的她哭爹喊娘。

司徒清,能屈能伸,有仇必報。

兩個小丫頭說什麽也不肯放手,眼淚來的快而洶湧,一瞬間小臉兒上的淚雨就像瀑布似的,看著讓人心疼。

“白姐姐,白老師,求你了,就教我們吧。他是大資本家,你別理他。”

啊,丫頭片子怎麽這麽沒骨氣?他眼角不禁又抽了抽,他是她們的親舅舅啊,胳膊肘老往外面拐。

白遲遲被哭心軟了,幾乎就要答應了,斜眼看了看司徒清,他太瞧不起她了,所以她不能瞧不起自己。

狠了狠心,輕聲道:“白姐姐永遠是你們的好朋友,不過白姐姐太笨,教不了你們……”

“姓白的,你是不是說過要報答我?”司徒清再次冷硬地開口,他是死都不會求這個女人的,對付她,方法多的是呢。

“啊,說過,怎麽了?”

“繼續教她們就是報答我,不要再吵了。小櫻,給她拿拖鞋!”命令的語氣啊,白遲遲不甘心啊,可是自己說過這話,救命之恩湧泉相報。

“好吧,你們也別哭了。白姐姐繼續教你們!”小櫻忙抹了淚,給她拿拖鞋。

司徒清再不說一句話,緊抿著嘴唇黑著臉回房。

“舅舅生氣了。”小桃悄悄跟小櫻說。

“沒事,他自我修覆能力強,過一會兒就好了。”

白遲遲跟孩子們進了她們房間,開始輔導她們功課。

兩個小家夥特別珍惜這次機會,學的比平時還認真。

“白姐姐,這道奧數題,我不會。”小櫻指了指本子上的一道題目說。

白遲遲冥思苦想了半天,她也不會。

“這道題明天白姐姐給你們解答,對不起啊。”她沒學過奧數,奧數題目又往往不按尋常的思維解題,她智商不算高,總是不能及時答出來。

心裏很愧疚,好在孩子們不計較,她還是該高要求自己,好好學習學習奧數。

上完課,孩子們又纏住了她。

“白姐姐,你今晚一定不要回家,我們感覺你一走,就再不會來了。”

“不行啊,白姐姐晚上還有事。”

“白姐姐,你知道的,我們從小沒有爸爸,很沒有安全感的。你哪天都可以回去,今天你不在我們會做噩夢的,在夢裏也會哭醒的。”

“就是,我們可是因為太喜歡白姐姐,才擔心會失去你。”

倆小妞仰著臉,語氣誠懇,撅著小嘴,楚楚可憐。

白遲遲最受不得別人說軟話,尤其是她喜歡的人。

“好吧,拿你們兩個小家夥沒辦法。去洗澡吧,洗完白姐姐去洗。”

趁她們去洗澡,白遲遲往寢室打了個電話,告訴室友她不回去住了。

沒多久小櫻小桃洗好了,換她洗。

兩個丫頭商量著還是去哄哄舅舅,一個晚上他不聲不響的,她們於心不忍了。

“舅舅,還生氣呢?”司徒清像沒看見她們進來,擺著臉繼續看手中的書。

“別生氣了,我們喜歡白老師,可我們也愛你。”小櫻嗲聲嗲氣的,拉住舅舅的手可憐巴巴地看他。

再生氣,聽到如此甜蜜的話他還能不心軟?

繼續板著臉,就是想讓她們長點兒記性。

“那白……”癡呢?在孩子面前張口閉口叫白癡不好,話到嘴邊還是改了。

“白老師呢?走了?”

“我們留她在家裏住,她現在在洗澡。”

洗澡……他腦海中頓時閃現出下午白遲遲脫的只剩下內衣內褲的模樣,越回想越覺得喉頭發緊,還有些燥熱。

魔障啊魔障……

是不是他也該洗個澡?

“舅舅,你是怎麽了?表情有點兒奇怪。”小櫻歪著頭琢磨舅舅的臉。

“是啊,臉都紅了,舅舅你發燒了嗎?”小桃伸手來摸司徒清的臉,被他輕輕拍開。

“被你們氣的,都回房去吧。”嚴肅著臉,擺了擺手,兩人吐了吐舌頭,遛了。

哄不好就不哄,反正他也常常臭臉。

還是躁動,司徒清不禁有些奇怪。

女人,他沒見過嗎?還記得七八年前做大學生的軍訓教官時,藝術班的女生在他面前脫的半絲不掛,他都能視若無睹。

那時才二十二歲的他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,司徒遠說他是柳下惠,不正常。

今天這樣正常嗎?為一個長相還算清秀,胸大無腦的白癡,他都劇烈反應三次了。

不能再想了,要想也要想文若。

強行壓下不該有的念頭,起身把室內的冷空調打開,溫度調低。

白遲遲很享受地洗了個香噴噴的熱水澡,一邊洗腦子裏還想著那道惱人的奧數題。

許是因為太不專心,擦幹水去拿胸罩時,沒拿住。

“啊!慘了!”一聲驚呼,想伸手去撈,徒勞,胸罩已掉到滿是水的瓷磚上。

棉質的布料吸水性真好,一下子就濕透了。

怎麽辦?睡覺時不穿?在家也不穿,在寢室睡時也不穿。

可房間裏還一個大男人呢,雖說是個同性戀,總是男人啊。

擰幹水,想穿,圍在身上冰涼。媽媽說穿這樣的會生病,不行,還是不穿了,趁資本家沒看到趕快溜回去吧。

把紅底綠花的裙子穿上身,沒有胸罩,怪怪的。

晾好內衣扭開門,探出頭來看,還好沒看到資本家的影子,迅速跑回小櫻小桃的房間。

安全了!

立即把門關嚴,落鎖,背靠著門誇張地深呼吸了幾口氣。

“白姐姐,你怎麽了?像逃命似的,我們家有強盜嗎?”小櫻問。

“啊,沒有沒有,快睡覺睡覺,我困死了。”

“我們還要聽盲人夫妻還有小女孩的故事。”留下她,有一半原因就是這個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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